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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钦若

张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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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1929年生,黑龙江人。1948年毕业于(前延安鲁艺)东北画报社美术训练班。50年代受教于中央美术学院吴作人先生,并在前苏联专家油画进修班学习。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理事、中国人民解放军...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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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法:议价

国 画:议价元/平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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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者张钦若

  张钦若(1929-)黑龙江省平山人。1948年东北画报社(前延安鲁艺美术训练班)毕业,五十年代受教于著名艺术家吴作人先生,并就读於前苏联专家油画进修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理事,中国老教授协会会员,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教授。代表作品《海边》、《雪原》、《山潭》、《风清》、《老树红岩》等。

  果真画若其人?


  张钦若瘦小,但其画作却有“高风绝尘”之气;张钦若银发,但其画作却因为极具现代感而更被黑发们追捧;张钦若敏于言,但其画作所现意境却常令观者可意会而难言传。但谁又能说,画不若其人呢?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站在抽象的边缘”,但同时仍然会为中国队输掉一场足球比赛而昏沉半月;因为一生求变而被同行描述为“眼睛永远注视着前方”,却坦称自己最近得了回忆症,“喜欢向后看了”;被问到今年高寿,张钦若朗笑:“还小呢,才七十六!”


  ——说这些话时,张钦若正坐在北京西部永定河畔林间的家中,这个矍铄老人超然时空的思绪,会让你深识其“大家”风范。


  大写意——游走在生命符号之间

  很多从事各种职业的人说,业余爱好是绘画。像张钦若这样以绘画为“业”的人,业余时间又在做什么呢?


  “音乐,尤喜美声。”不知这是否是张钦若绘画中有美声“味道”的依据。张钦若说,在少年时期,他喜欢音乐胜过绘画,“家住在一个村镇,谁家要是吹口琴或拉小提琴,就跑到人家窗根底下偷偷去听”。张钦若在音乐中寻找空灵,“带动做画的情绪”。


  “我还迷体育。”迷到什么程度呢?张钦若记忆犹新:1958年4月19日晚,世界乒乓球锦标赛。赶回北京观看的张钦若在比赛结束之后从工体回到宿舍,连夜打背包,赶早上6点钟的火车返回东北。一夜未眠。


  还有多少夜未眠?


  “世界杯呀奥运会呀,一般是20多天,我们家电视频道就不会换了。”像1982年世界杯足球52场,张钦若一场不落。比赛往往是一夜3场——晚上9点多一场,夜里12点一场,早晨3点多一场。


  已过古稀,他仍认真地强调自己是“文明球迷”:“5•19我没有到球场去,我看球也不像有些球迷那样骂骂吵吵的。”


  夫人王景岚提示:“看一场好球,他会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精神头特别足。如果看了一场糟糕的比赛,他半个月都会昏昏沉沉的。”


  音乐、绘画和体育的静动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一种关联?


  “阴差阳错。我父母亲死得很早,我16岁流浪的时候,被一个人看中,说我画画得很好,于是教我学画,那是1946年。”又是一个巧合识天才的故事。


  教练,画家,音乐指挥家。在张钦若看来,这三者惊人相似:“教练敏锐的观察力和准确的判断力,和画家做画、指挥家指挥是一样的。画家指挥色彩,从白到黑,颜色调配要合适,就像调度球场。”张钦若还喜欢高级水平的田径,他说那里面包含着一种不息的竞争精神。


  张钦若也喜欢在诗情中寻找画意,像惠特曼、泰戈尔,“艾青的诗我也读。我们两个一起在北大荒生活过。”

  “我还喜欢小狗。”回忆总是深情的。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狗。有一只青花大狗,给我叼着书包,送我到学校门口,我一摆手,‘回去吧。’到晚上放学,它又肯定准时在学校门等我。”


  然而,就在几个月前,年过七旬的张钦若却不得不面对一场残酷的离别。“他眼睁睁地看到我们家那条小狗被山下村民家养的几条大狗活活咬死了,他人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夫人如此述说张钦若对狗的无言悯怀。


  如今张钦若的家里又新养了一条小狗。


  “我给他做饭,他给狗做饭。”张钦若疏于家务,被夫人揭了出来。


  张钦若的辩白不仅无力,反倒成了佐证:“家务是少干一些,可也刷过碗。”

  趣事无奈——大师画作被当了缸盖

  从张钦若口中听到一个故事:“当年一次人体艺术展,欲入内观看的排很长很长的队,但有些人进去以后很快就出来了,说‘怎么都是绘画没有‘人体’呀?’”


  这样的故事还有“张钦若版”。


  上世纪70年代,张钦若插队回老家。当时的生产队长与张钦若都是小时候的光腚伙伴。张钦若因此受到特殊照顾,住着三间房,前边有院子,后边有园子。一天生产队长向张钦若索画。画什么呢?“你给我画个像吧。”生产队长说。于是张钦若就用碳铅笔给他画了一张像。画作完成,生产队长很高兴,于是这么一叠,那么一折,最后折叠成火烟盒大小装在口袋里了。


  “你说那玩意还能要吗?”张钦若今天还在为那张画惋惜。


  那时,当地一位领导要张钦若给他画一张风景画。“那时候也不讲卖画,并且画画总比被安排下地劳动轻快。”于是张钦若画了一张画,在回城之前送给了那位领导。


  第二年,张钦若回乡写生,又到这个领导家做客。他留心地满屋子找,竟没看到自己的画作。“这张画被他们悬挂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张钦若暗自思忖,但终没好意思问出口。


  临走出门口,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画作:原来被当作盖子盖在芥菜缸上,而且还面朝上。农妇的理解当然很合理:因为油画油彩很厚,下雨漏不进去水,又怕油彩污染了芥菜,所以画面朝上。

  张钦若失语。


  “呀,你的画是不是要回去修理弄平?现在弄得疙疙瘩瘩的呀。” 有人也曾对油画油彩“不平”感到惊诧。


  张钦若一张名为《天高》的白调子画,很受专业人士好评和喜欢。但一位干休所老干部却问张钦若:“这张画是不是还没完成?刚刚画了一半?” 


  “是,回去修理修理。”每逢此时,张钦若总是连连点头称是。

  微恙有情——早年风景得以信手拈来


  “我最近得了回忆症,清晨醒来经常想起过去。昨天的事情记不住,很久远的事情倒依然清晰。”张钦若说。


  “北大荒时期心态最好。那时一天24小时吹哨子劳动,比劳改还厉害,但我们都很快乐,一天到晚不知愁。未来呀,理想呀,通通不想了,当时就想能吃得饱,能睡上觉。”当时与张钦若在一起的都是聂绀弩、吴祖光那样的大家,他说,“我从他们那里学了很多很多东西,可他们割麦子却都赶不上我——我苦孩子出身。像规定一人割3拢麦子,谁割得最快走在前边谁就受表扬。哈哈,我就经常替他们割,我四拢他们才两拢。”


  张钦若拥有一个“油画家之家”。夫人王景岚也是著名的油画家,以静物见长,而他们唯一的女儿则专攻人物。夫人和女儿是有意避开风景画的,但三人画作却仍存共通之处——个性的张扬。


  被问到一生中对自己最有影响的人时,张钦若脱口而出:“我的老师吴作人,他给我开辟了一条路。”


  1961年,吴作人先生到东北写生,点名要张钦若陪画。当时吴作人提出的批评让张钦若受益一生:“你画得很流畅,很帅气,但有点公式化。”


  也许,张钦若的另一些经历,能给期待成为大师的画者一些鼓励。


  画作中不显匠气的张钦若,恰恰脱身于“匠”。最初,他在东北文协当美工,人物头像打格放大,画广告牌子,画海报。后来还被派到他们下面的一个部门写美术字。


  1948年,张钦若被安排到军区政治部的一家报社当编辑,画报纸插图和刊头。“是在那画小人儿的,后来政治部主任说,你这插图小人儿的胳膊腿安的不太合适,于是才被谴到东北画报社学习”。毕业以后,张钦若随军南下,做了一名战地记者。


  “当时我是右派,画人物不给发表,所以干脆从大自然里找乐趣。” 1960年以后,张钦若开始钟情风景画,原是出于一种无奈。

  得意忘形——时间过滤后的流光溢彩

  “那瘦弱的身躯,那满头的银发,在广袤无垠的黑土地衬托下,虽显渺小,但却耀眼。”画家钱流描述张钦若为“大自然的深情歌手”。这是张钦若留给岁月的。岁月又留给了他什么呢?


  很多都对张钦若的目光神采印象深刻——没有同龄老人眼中常见的浑浊,相反,却透彻如鹰。


  “瞬间。自然界的瞬间令我深深感动。瞬间就是音乐的和弦,就是色彩的共鸣,因而更显神奇和空灵。这是一般人不注意或者看不到的。”他这样描述瞬间与永恒。


  张钦若作画,从不参看照片一类的资料,连素材、草图一类也极少使用,而主要是依据印象和感受,这印象和感受是经时间过滤、情感浓缩过的。张钦若的画境常给观者留有充分回味和自由想象的空间。


  “我当然注重形,也注重貌。但这个形是主观感受的形,而不是自然界的形。形要通过取舍概括,而不是看到五个树叶,就一定画五个。我早年也画了大量‘苏派’风景写生,但总不满足。” 张钦若很羡慕现在学画的年轻人,有机会了解各种流派,而不像他当年,只能接触到苏派,“苏派强调再现,合乎对象,但是共性太强”。


  “再现对象缺乏个性。”张钦若认定,所谓“个性与品味”,是作为画家最应该具有的因素,“你只有用特殊的眼睛去看对象,才能与众不同。”画家既不能重复自己,也不能重复别人,而重复别人比重复自己还可怕。

  虚中有实——抽象是有边界的

  “平实一点。”每有人要写张钦若,他都会认真地寄望。


  然而,我们在那些名家对他画作的评析中,看到更多的仍是精伦华美的语言。“他的油画传递给我们,是高雅的‘美声’,所以,执笔者的调子怎么也难降下来。”有观点如是说。


  在专业领域之外的其他媒体,我们很难看到张钦若的相关报道。媒体已然处在名利场的喧嚣之中,张钦若却仍认真甚至有些“老土”地认为,报道是对成就的嘉奖,更多的采访因此被他谦逊地婉拒了。


  被称为“美声”的张钦若画作中绝少西洋景。出生于黑龙江省平山镇的他,被称为“描绘北国大野的大师”。


  “在我的画面上,写生因素渐渐弱化,也不很强调地域性,代之以大地混茫,云气飘渺,似真似幻的‘心中之象’。”数十年来,张钦若生命的艰辛和欢悦,创造的激情和灵感,思索和记忆,都在那片辽阔的大野延展。


  简到寥寥数笔一片虚无,繁到五光十色目不暇接,雅淡如白布清水,浓郁如黑漆烈焰,从张钦若“以景写心”的油画中,你总能找到中国画中写意的手法,有些画作更是深具泼墨风格。“我没有画过中国画,但八大、黄宾虹的绘画观念和风格对我的画风有潜移默化的大影响。虽不曾深入钻研过中国哲学、美学,但半个多世纪的人生经历,国学早已融入我的血液之中,哪有不受影响之理?” 张钦若说。


  但是,张钦若从不以为抽象是一个“没边儿”的事情。


  “有一位喜欢绘画的老者领孙女去看画展,很是惊疑:画呢?于是去问服务小姐。小姐回答:那不是画吗?顺着小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要么一块蓝,要么一块黑,不是这边被扎个口子,就是那边被捅个窟窿,有的还被缝上几针。于是老人愤愤而去。”讲这个故事时,张钦若似在谈笑,意味深长,“这样的抽象,别人看不明白,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与其说这是追求个性,不如说是骗人骗己,是假个性。”
 
  此番言语之后,张钦若会如流背出毕加索关于抽象的观点:“抽象艺术是没有的,由于它的起始总得有所凭依,然后才能抛开现实的外表;因为对象的概念已经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这个痕迹激励着艺术家,鼓舞他的思想,诱发他的感情……这些痕迹再也不能在画面里消失;即使他们的存在已经不可辨认了,它们仍然是作品的组成部分。”

  一段供你品味的文字

  也许我们还该赘述本刊所作的一个算是“抽样调查”的故事。


  我们把张钦若那张被有人误解为“半拉子画作”的《天高》,故意拿给了一对对张钦若全无了解的母子看。并提问:“这张画画完了吗?”。


  母亲颇为犹疑。


  八岁的儿子却抢言:“这张画当然已经画完了。多美的画呀,妈妈你不觉得吗?”于是他开始童音浓郁地讲述从画中看到的美景。


  多少成人的心中还留着童话?


  “一个画家一直到有生之年的结束,他始终要变。随着时代变化,随着自己对艺术的感受变化。”——这是张钦若心中的童话吗?(李中东)